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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推进老龄经济产业是加快内循环的重大战略主攻方向(一)
发布时间:2020-10-19 09:00:33 来源:中国老龄协会

21世纪头二十年,世界经济在经历2008年“金融海啸”的深刻重创和2019年开始的新冠疫情大流行的全面震荡下,发展遇到的复杂性局面前所未有,给21世纪上半叶后30年甚至后80年人类经济的长远发展蒙上难以抹去的阴影,从当前困境突围复苏并走向新的繁荣所需要的时间可能超过现有预期。2020年,中国在成功应对“金融海啸”和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的背景下经济快速重启,实现全面小康预定目标指日可待,为21世纪上半叶后“两个十五年”基本实现现代化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面对世界经济的复杂局面和国内经济的诸多深层次矛盾,起好头,开好局,做好“十四五”规划,确保未来“两个十五年”目标的实现,党中央适时作出了“加快形成以国内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重大经济战略部署。这是未来30年中国经济发展的新方向,对国内经济和世界经济将产生长远而深刻的影响。本文主要探究老龄经济产业这一新的战略主攻方向,以期对“十四五规划”和“两个十五年”的中长远经济发展提出建议。

(一)人类社会形态面临根本转变

自有文字记载以来,人类社会发展的成就既有物质层面的,也有精神层面的;既有制度层面的,也有文化层面的。但是,所有这些成就都比不上人类自身发展取得的成就,都不能与人类寿命普遍延长这一成就相比肩,也难以和标志人类文明进步的人类社会主体结构的老龄化相伯仲,更不能与人类迈入更高位阶的老龄社会同日而语。简言之,即便物质高度文明发达,人类寿命没有普遍延长,一切发展的意义都值得商榷。人是发展的根本目的和终极意义,绝不仅仅是发展的工具。

21世纪注定是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上取得最伟大成就的时代。世纪之交的2000年,全球60岁以上老年人口超过10%,从统计学意义上说,这标志着人类整体上迈入老龄社会。目前,发达国家均已迈入老龄社会,日本等少数国家正在向超老龄社会迈进。据预测,21世纪末,绝大多数国家将迈入老龄社会,届时非洲大陆的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将超过78岁。一句话,经历漫长的年轻社会,人类长期在短寿社会条件下生存发展的历史将在21世纪宣告终结,22世纪以及未来,老龄社会的客观趋势不可逆转,人类亘古梦想的长寿社会将全面实现。这是全部人类史上最辉煌的伟大壮举,是未来人类发展的新希望,但也埋下了当前和今后世界经济面临诸多新问题的种子。

(二)人类经济形态面临深刻转型

人类正处在从年轻社会转向老龄社会、从短寿社会转向长寿社会的十字路口,也正处在从年轻社会的经济转向老龄社会的经济、从短寿经济转向长寿经济的十字路口。目前,发达国家早已完成从物质经济匮乏向经济富裕的转变,而中国已经完成从物质经济匮乏到全面小康社会的转变,其他发展中国家预计在21世纪后半叶基本完成这一转变,迈向老龄社会的历史脚步正在加快。从20世纪中叶到21世纪末,人类经济形态从适应年轻社会的经济转向适应老龄社会的经济的脉络十分确定,趋势不可逆转。

经济发展不是简单经济规律的循环重复,而是一个从低级阶段到高级阶段的复杂性演化过程。在短缺经济条件下,决定经济形态的因素组合主要是生产能力、科技水平、人口规模和文化模式等,其中,生产能力和科技水平是主导性因素,人口规模背后的需求是刚性的,但关键在于能否有等量的生产供给能力,科学技术因素十分关键。在相对过剩经济条件下,决定经济形态的因素虽然没有变化,但这些因素的组合却不同于短缺经济。其中,科学技术因素虽然同样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相对过剩经济条件下需求的刚性不足,这是当前发达国家和中国面临诸多经济问题的重要原因,也可能是其他发展中国家未来将要面临的经济困境。

(三)适应老龄社会的经济战略主动调整滞后是当前世界经济诸多问题的重要根源

站位人类发展而不是站位少数富人或资本家来看,经济发展绝非富人发财致富的游戏,而是满足大多数人物质、精神需求的生产消费行为。如果经济只是少数人或少数资本家发财致富的游戏,那么,这种发展模式带来的贫富悬殊必然导致有效需求不足,进而会不可避免地发生周期性经济危机。这也是西方资本主义经济矛盾的重要症结。更为重要的是,短缺经济条件下,决定经济发展的主导因素是生产能力,但在相对过剩经济条件下,需求才是决定经济发展的主导因素。自1973年“石油危机”和“福利国家的危机”以来,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矛盾重重,问题堆积如山,总体来看经济增长乏力。之所以如此,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的主要原因并不是科学技术水平和生产能力的问题,而是西方经济已经迈过短缺经济阶段进入相对经济过剩阶段。在此背景下,以人口年龄结构老龄化为标志的老龄社会的到来及其带来的需求结构问题才是经济增长乏力更为深刻的原因。一方面,发达国家较高的生产能力对应着有效经济需求刚性的不断下降,后发国家的经济产业崛起也降低了对发达国家的经济刚性需求;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现有适应年轻社会的经济发展理念和发展方式难以适应老龄社会的新的经济要求。在年轻社会条件下用的是主流经济学那一套,到了老龄社会还是那一套。一句话,针对年轻社会转向老龄社会带来的经济需求结构的重大转变,发达国家没有也很难从经济战略层面主动作出调整。这是西方发达国家经济面临诸多问题的重要根源。换言之,迄今为止,老龄社会虽然还没有拖垮发达国家的经济,但至今尚没有任何一个发达国家已经走出一条从经济上成功应对老龄社会的有效路径。和目前白热化的科技战、贸易战、货币战、信息战、智能战等高频话题相比,如何建构适应老龄社会需要的经济发展体系才是未来更具长远意义的重大经济战略问题。

1850年,法国第一个迈入老龄社会。从这之后的170年历史来看,老龄社会的模式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同步型老龄社会,即迈入老龄社会与实现现代化同步行进,发达国家属于这种类型;第二种是超前型老龄社会,即迈入老龄社会超前于现代化进程,中国属于这种类型。历史地看,同步型老龄社会由于经济发展水平高、发展模式相对成熟定型,老龄社会的新生问题暴露不显著,长期运行往往积重难返,问题更为严峻,也更难以应对。相反,超前型老龄社会的新生矛盾表面上突出,但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不高,特别是经济发展模式还未完全定型,根据新的重大需求结构转变作出主动战略调整相对较为容易。中国的老龄社会属于超前型,我们转变经济发展的观念和模式的空间相对更大。一句话,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方式已经不能适应老龄社会的发展需要,而以人民经济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由于没有西方发达国家僵化的主流经济学观念的禁锢,应对老龄社会的余地更大。

(四)发展老龄经济产业是解决当前和未来世界经济诸多长远问题的战略制高点

年轻社会建构起来的经济是应对老龄社会的重要根基,但这个根基仍然是年轻社会的经济,而并非适应老龄社会的经济本身。历史表明,年轻社会建构起来的经济无法适应老龄社会的需要,也无法支撑老龄社会的健康持续运行。如前所述,这也是当前和今后世界经济面临诸多问题的重要源头。要建构适应老龄社会的经济,虽然必须以年轻社会的经济为根基;但更需要在此根基之上,针对老龄社会特有的经济需求结构及其变化趋势,建设更高形态的老龄经济及其产业。从理论上来说,老龄经济产业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适应老龄社会并高于年轻社会的新的经济产业体系,可称之为大老龄经济产业。第二个层次是着眼于满足向老而生的个体全生命周期需求的产品服务体系,可称之为中老龄经济产业体系。年轻社会的经济虽然也包含这个层面,但年轻社会的经济重点讲产值、利润,不讲生命需求,更缺乏全生命周期不同阶段的准备性、积累性和连续性。第三个层次则是面向老年期的产品服务体系,这是年轻社会的经济中的短板,可称之为“小老龄经济产业”。

从年轻社会的经济转向适应老龄社会的经济,建构更高形态的新的经济产业体系是一个历史过程,需要长期探索。从小老龄经济产业来看,它实际上就是老年经济产业或银发经济产业,其中包含目前非常热门但视野狭窄、存在产业部门化思维的养老服务业、健康养老产业或者康养产业,以及医养结合产业、老年旅游产业、老年文化产业、智慧养老产业等一切涉老产业。严格意义上说,小老龄经济产业是当前可以落地着手操作的经济产业领域,且是年轻社会经济体系的短板。但是,这个经济产业概念有一些潜含的问题。一是从单个人来看,这个概念存在割断生命连续性的倾向,特别是割断人在经济上的阶段连续性,即割断老年期经济和前老年期经济的连续性。更为重要的是,老年期的经济状况基本上取决于前老年期的创造和积累。寿命短的条件下,这种观念不会有大的问题;但在老龄社会,大众的寿命普遍大幅延长,此时强调老年期前的创造和积累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也是我们认为老龄经济是一个新概念的核心内涵之一。简言之,老龄经济从某种意义上说主要是一种准备经济。二是从规模和范围经济来看,老年经济、银发经济等概念存在缩小客群对象规模、收窄经营范围等缺陷。三是从经济背后的社会关系来看,表面上的经济行为实际上是背后复杂社会关系的体现。在传统文化深厚的中国,仅仅谈“老年经济”和“银发经济”,无异于撇开复杂社会关系,就经济产业谈经济产业(这也是年轻社会的经济思维),不仅容易制造家庭社会矛盾,也会使经济产业无法顺理而为。由此来看,中老龄经济产业是一个比较契合当前阶段的操作性概念,其实质性内容主要是两块:一块是老年期之前为老年期所做的准备经济及相关产业,另一块是老年期之后的经济产业。实际上,这也是微观和中观意义上老龄经济的核心内涵。

但是,小老龄经济产业和中老龄经济产业仅仅是满足个体人的老年期和全生命周期的直接经济产业需要,还不是适应老龄社会的老龄经济产业体系的全部。在个体人的老年期和全生命周期的经济产业需求背后,还有整个老龄社会的结构性经济产业需求,其核心是供给侧内部各产业间的间接相互经济产业需求,以及根据直接经济产业需求的结构性变化而作出的响应过程。实际上,经济无非是直接需求(终端消费需求)和间接需求(中间需求或产业需求)的总和。但是,如何组织经济产业发展,长远看主要是盯准直接需求,即间接经济要紧紧盯住直接经济。从先行迈入老龄社会的发达国家的情况来看,如何适应老龄社会发展老龄经济产业,他们的难题不是利用科学技术和雄厚资本发展小老龄经济产业或者中老龄经济产业,而是现有的经济产业体系的组织方式难以适应人口高度老龄化潜含的结构性直接需求。一方面,直接需求的结构正在和已经发生深刻巨变;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按照已有的间接经济产业需求的组织方式难以适应这一变化。但是,最为深刻的难题是,经济产业不是单独运行的“独角兽”,而是深刻扎根于人口结构和社会结构之中。换言之,经济产业发展是社会发展的基础和支撑,但社会发展却是经济产业发展的源动力。面对日益深化的人口老龄化所带来的直接需求结构的改变,如果不从根本上同时调整社会发展战略和经济发展战略,单单调整间接经济产业结构实际上无济于事。否则,面对人口老龄化标志的老龄社会的新的社会结构,不调整经济和社会发展战略,发达国家的经济产业将是死路一条。要么其经济产业被人口老龄化拖垮;要么另起炉灶,重塑适应老龄社会的新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战略。这是破解当前和今后诸多世界经济问题的战略制高点。一句话,长远来看,发达国家走出经济困境的路子不在经济之内,而在经济之外,在社会发展战略上,如何适应老龄社会建构新的社会发展战略,进而重塑新的经济产业发展战略,这是发达国家给我们的长远启示。

(五)“中国模式”的时代条件已经深刻改变

2020年,中国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大局已定,这取决于自1949年以来70多年特别是自1978年以来40多年的中国奇迹和中国模式。对于中国来说,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发展经济的重要前提是重新考量“中国模式”新的时代条件,在“十四五”期间,为加快形成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奠定重要基础。

1.考量人口结构即经济主体结构的重大变化

在过去40多年的经济发展中,前21年(1978-1999年)中国人口年龄结构尚未步入老年型,后21年(2000-2020年)属于老年型但压力尚未完全显现。2020年之后到2050年前,中国模式的主体即“50后”将迈入70岁高龄阶段,最大出生人口队列的“60后”“70后”相继退出经济产业行列。2040年以后,“80后”退休时将迎来高龄化浪潮,“50后”将迈入90岁高龄,“60后”将迈入80岁高龄。同时,劳动年龄人口在总量减少的同时还将面临大龄化挑战。这些变化说明,过去40多年中国模式创造奇迹的人口条件已无法延续,必须重新考量新的经济主体结构蕴含的新的潜能和组织方式。

2.考量经济主体结构潜含的经济产业需求结构的长远变迁

从经济主要是满足人民需求的人本经济或者人民经济来说,40多年中国模式的经济发展主要是解决人民的“吃住行用”问题。现在,随着全面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特别是随着扶贫攻坚战的伟大胜利,人民“吃得饱、住有房、行有车、用方便”的基本诉求已经得到解决,未来的需求及其结构将主要是在“吃得好、住得宜、行方便、用有品”的基础上,进一步追求“教育优良、看病便宜、老无后忧、追求文化、居游自由”以及生命意义和价值等更高层次的需求满足。更重要的是,随着人民生命从短寿到普遍长寿预期的实现以及人口老龄化标志的老龄社会的到来,每一个人安排全生命的经济需求即做好准备经济和老年期经济的需求以及政府、市场和社会考量人们长寿生活的发展战略安排的要求日益凸现。这是过去40多年中国模式运行过程中所没有的新的客观巨变,需要在经济发展战略上作出新的更高层次的安排。

3.考量各社会主体即政府、市场和社会三者之间在发展经济上的互动关系的深刻演变

和四十多年前相比,站在迈向“两个十五年”的新起点,中国服务型政府建设今非昔比,市场主体更加成熟,社会组织发展迅速,中等收入家庭和群体茁壮成长,如何在新形势下处理好政府、市场和社会的关系以共同发展经济,有利因素远远超过不利因素,但难度比40多年前更大,情况也远比40多年前更复杂,需要从经济治理乃至国家治理的高度作出科学谋划。

4.考量国际经济供需结构及其演化态势的复杂变动

始于2019年的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将进一步加剧世界经济下行走势,全球供需结构正在发生深刻变化。在未来新一轮经济复苏并走向繁荣的过程中,从全球产业演化态势来看,全球供需结构变动的基本趋势十分明确。这就是规模经济体国家将从高度互动依赖的产业“地球村”状态,走向相互依存但更注重产业体系特别是代表未来发展方向的核心产业的自我独立发展,甚至非核心产业从发达国家转向发展中国家的空间也会缩小,中国从全球产业链低端向中端进一步向顶端迈进所面临的阻力更大。这种情况是过去40多年中国模式运行过程中所没有遇到的新的复杂变化,需要从国际经济战略高度作出新的长远部署。一句话,如果说前四十多年的中国模式是1.0版的话,那么,未来“两个十五年”则需要新的更高版本的中国模式,即在延续成功有效的经济发展模式的同时,还要创新发展更适合未来“两个十五年”的新的经济发展模式。

(六)全面开发老龄经济产业是建构新中国模式的“破冰船”和“压舱石”

如何在前40多年成功的中国模式的基础上,建构新的更高版本的中国模式,首要的问题是清醒分析当前经济发展面临的一系列矛盾和问题。总起来看,主要是内循环严重受阻。

1.经济需求动力深受后半段人生后顾之忧效应的深刻绑定

从全生命周期看,中国经济目前面临一个深刻且不断发酵的后顾之忧效应的深刻绑定。我们知道,不算儿童,穷人中老年人居多,但社会财富的真正拥有者是中老年人。他们之所以不消费,主要是基于收入不高、保障制度还不完善、“熊孩子”效应、“攒着比花了好”的观念以及寿命不断延长的预期等错综复杂的经济社会文化人口因素所造成的未来不确定性心理预期。简言之,人生后端风险绑架了前端,后面不搞定则前面不好办,后端的不确定性收窄甚至堵住了前端的消费空间,全社会特别是中老年人的长寿风险焦虑,成为人们不花钱不消费的深层原因。

2.经济需求动力深受扭曲消费的虹吸效应的深刻绑定

在收入还相对不高的情况下,住房、汽车、教育、医疗等超值消费存在巨大的虹吸效应,不仅挤掉了其他领域的消费空间,而且挤掉了人生后半段的提前安排,准备经济滞后于老龄社会条件下人人普遍长寿的客观需求。简言之,当前抵押了未来,未来资源被虹吸到当前。不仅经济新动能难以起步,更不利于其长远持续发展。值得注意的是,在这种虹吸效应中,本来收入不高的老年人为子女付出的成本过高。虽然遗产于子女这种传统文化无可厚非,但过高价格的住房、教育等消费造成了子女“绑架”中老年人收入的经济效应;再加上幼儿看护制度和相应服务市场的不完善:这些不仅影响了中老年人的消费安排,也拉高了年轻人生育抚育子女的综合成本。这种抑制生育的经济运行状态,不仅束缚了现有年轻劳动力的生产潜力,其所造成的不愿生育的社会预期,也必然会阻碍未来新生劳动力的后续需求。一句话,从全球范围来看,目前的经济发展方式是抑制生育的经济,这是年轻社会的经济发展方式,需要发展有利于生育和缓解人口老龄化压力、建设理想老龄社会的新的老龄经济及其产业。

3.经济供给动力深受发达国家高端科技封锁的深刻绑定

现在能难得住中国的唯有高端科学技术,这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在发展阶段上造成差异的博弈。先行者从技术上限制、封锁后来者,这是发展的通例,与社会制度无关。解除科学技术绑定的唯一办法就是独立自强,走科学技术自主创新之路。但高端科学技术需要海量基础科学理论和应用技术研究的支撑,而且需要长时段的积累。

4.经济供给动力深受资源整合效能不高的深刻绑定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绝非社会主义标签加上欧美发达国家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其最重要的标志之一,就是动员和使用资源的目的和方式。当前,中国经济要升级到更高位阶的中国模式,就是要按照社会主义的人民经济目的而不是利润最大化目的,来有效整合利用土地、国有资产,为经济发展服务。在破除机械的“国有资产不能流失”观念的基础上,使土地、国有资产使用效率从根本上得到提高。坚决防止土地和资产在“国有”名下睡大觉而经济发展又受到资源制约的倾向。未来“两个十五年”期间将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关键时期,关系社会主义经济的成败,能否成功有效整合利用土地、国有资源是一个考验。

5.经济供给需求对接机制深受年轻社会物本经济观念和体制机制的深刻绑定

发展经济并不是无人本目的的5G、新能源、新材料、智能化,而是紧紧围绕人民需求生发的直接经济来组织生产和消费,并从根本上引领带动间接经济、产业经济的持续发展。科学技术、土地、资源以及资本等要素的配置是间接经济的关键,也是从供给侧决定直接经济发展阶段的根本。因此,发展经济的核心在于供给与需求的全面对接、直接经济和间接经济的连续循环。但是,面向未来“两个十五年”的经济不是已有中国模式的再版和延续,而是建立适应更高位阶的老龄社会的新经济和新中国模式的再造。新中国模式可以包括方方面面,但最重要的指向之一就是经济供给必须适应老龄社会转型的新的需求结构及其不可逆转的新方向。既要满足人民个体越来越健康长寿的客观需要,更要支撑社会主体结构老龄化的发展态势,并建构起适应老龄社会和长寿时代的新的经济产业体系。经济发展只能适应老龄社会而不是相反。但是,未来“两个十五年”,发展经济面临的最大障碍主要是年轻社会形成的物本经济的观念及其体制机制。物本经济的根本是物质为上、资本为上、产值为上、利润最大化为上、成本最小化为上,这是老龄社会所不容的。产值上去了,利润最大化了、成本最小化了,但GDP表外的健康受损、疾病丛生、失能群发以及各种社会心理矛盾激化、人民生活质量和生命意义体验下降等问题如何解决?因此,面对不可逆转的老龄社会和长寿时代,发展经济的根本之一就是发展老龄经济产业,就是扬弃物本主义,发展人本经济和人民经济,就是从初级产品生产(第一产业)、制造业和服务业等方方面面都要从人民健康长寿的需要出发,在供给与需求、成本与利润、利己与利他等观念上打造中国模式的新的经济理念;同时,在整个经济产业体系的各个环节破除物本主义,建构人本经济、人民经济和生命经济的新体制机制,包括打造有利于生育和缓解人口过度老龄化的新经济,打造健康长寿经济,打造以人为本的服务经济等。值得注意的是,未来新的高科技无非是为人服务的,但这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走向身处老龄社会的每一个新长寿人。一句话,解除年轻社会物本主义的观念及体制机制绑定,是确保未来“两个十五年”经济发展最难但也是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总之,从长远来说,未来经济就是适应老龄社会的老龄经济,是高于物本经济的人本经济,也是高于资本主义经济的社会主义人民经济,是确保人民富裕而不是少数人发财致富的经济,也是人人生活质量和生命意义体验提升的经济。当前,在从年轻社会的经济转向老龄经济的过程中,经济转型转轨面临整体循环深受多重深刻绑定的影响,总体上循环乏力。其主要原因是现代化滞后于人口老龄化,社会发展滞后于经济发展,间接经济产业供给滞后于直接经济产业需求,以及城市化滞后于工业化,国有经济产业效率不高,民营经济面临不少难题,等等。面向未来,从内循环的本质来说,发展经济主要就是解决两件事:一是“鼓腰包”,即大幅提高人民收入,确保中等收入家庭快速成长;二是“放心花”,即解除诸多深刻绑定,让老百姓放心花钱,推动经济产业体系在适应老龄社会新需求结构的过程中畅通循环,良性运作,再造新中国模式,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雄厚经济基础。简言之,全面开发老龄经济产业,既是推动当前经济快速循环的“破冰船”,更是未来经济长期良性循环的“压舱石”。

(七)发展老龄经济产业的潜力和前景

老龄经济产业不是在现有经济产业体系上增加一个新的板块,比如称之为“老年经济产业”或是“养老经济产业”“银发经济产业”;也不是现有有关经济产业增加一个老年人特殊需求的视角,比如在生产产品时对老年人的特殊需求有所考量。如果持有这种观点,便是地地道道的年轻社会的经济思维框架,不仅落后于时代,也落后于世界经济产业特别是发达国家经济产业正在发生的深刻变革。有人认为,婴幼儿看护产业是新的服务业增长点,但实际上,这是基于传统年轻社会旧经济产业观的认识。婴幼儿看护产业不仅关系个体全生命的中端和后端的生活生命质量,还是老龄社会条件下全生命经济产业链条的前端。婴幼儿看护产业从结构上说旨在打造生育友好经济,可以从根本上缓解老龄社会和超老龄社会的危机,这是典型的老龄经济产业(婴幼儿看护产业当然不是老年产业)。从根本上来说,老龄社会不是年轻社会的再版,而是人类社会更高形态的进阶,更是一场持久的革命,它引发的经济产业革命是基础性、结构性、系统性和全局性的。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的根子在于,我们的经济思维框架还被深刻拖弋在已经破产的西方主流经济学的逻辑框架中。我们不能用年轻社会的理念来做老龄社会的事情,也不能用年轻社会的经济产业观念来做老龄经济产业的事情。老龄经济产业不是抽象概念,也不是传统经济产业的延续,而是要把经济产业发展的理念、方式、结构以及产业结构、产业体系和产业运行机制深刻、精准地镶嵌在老龄社会需求的理念、方向、结构和方式中,这也是中国和人类经济产业发展的新方向。

经济产业说到底主要是人的经济产业,经济循环说到底是通过物质资料和信息循环、城乡区域循环、国际国内循环所实现的人的能量循环。中国是超大人口规模经济体,观察未来中国老龄经济产业的潜力不能光看技术、资源等,更要从经济主体角度判断其发展潜力。伴随全面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未来中国的经济潜力毋庸置疑,也无须任何数据佐证。从长寿时代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向老而生的长寿生活看,在21世纪末以前,中国将是世界上老龄经济产业潜力最大的国家。过去,我们曾经从老年人的消费潜力和中年人的老年期金融准备两个指标推算过中国老龄经济产业的发展潜力,大约在2050年占到届时GDP总量的三分之一。现在看来,这个口径是小了。仅仅考虑中年人口抗衰老产品和健康养生服务需求就是可观的巨大市场,还有消费能力不断提升的农村人口的潜力也十分巨大。显然,这些都还没有考量进来。一句话,无论从存量还是循环流量来看,中国未来“两个十五年”期间老龄经济产业发展潜力都是惊人的,前景可期!

我们常常说,青年是祖国的未来,但在老龄社会条件下,中老年人才是祖国的后盾。因为财富很多时候并不在年轻人手里,而是在作为他们父母的中老年人的手里。我们要理性看待中老年人不愿意花钱的现象。实际上,没有真正不愿意花钱的中老年人,缺乏确定性预期才是导致人们不愿花钱的真正原因。因此,未来“两个十五年”经济循环的关键就在于,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着眼全体人民,着眼全生命,着力构建涵盖从出生准备、生育抚育、学习教育、家庭婚姻、住房保障、就业培训、老年期准备,到老年期生活、看病、照护、临终关怀、身后事务处理等主要生命事件的经济社会安全网,为人们敢于花钱、敢于消费创造条件,这是保障老龄社会条件下经济长期良性循环的根本之道。

发展老龄经济产业的主体是所有人,涵盖政府、市场和社会三大部门的所有人和各类组织。值得强调的是,发展老龄经济产业必须提早动手,越晚越被动。目前,老龄经济产业才刚刚起步,所谓老年经济产业、银发经济产业,以及所谓医养结合型居家和机构服务、老年综合体、旅居式康养小镇,或者健康养老,康养、适老化改造,互联网+养老的智慧养老,等等,仅仅只是老龄经济产业的冰山一角,而且还存在经济产业部门化硬伤,在经济产业实践中运行十分困难。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大体上是前述五个方面的深刻绑定效应的体现。对此需要真正从整个经济循环的角度,重新审视并作出新的战略安排。

(八)老龄经济产业发展的优先领域

老龄经济产业是未来老龄社会的基本支撑,如何建构适应老龄社会的经济产业体系,是中国和人类经济产业发展的重大战略方向性课题,也需要一个努力、积累和创新的历史过程。从老龄化先行的发达国家和中国的实践来看,从个体人的全生命周期和中老年期来说,未来老龄经济产业的优先领域包括以下方面。

1.老龄文化产业

和物本主义经济产业观强调物质生活消费不同,作为更高位阶的人本主义经济产业观的老龄经济产业更加强调引领人、塑造人和服务人等人文价值,确认人作为人的价值,不把人当作仅仅需要吃饭、看病、照护的被动对象,而是通过经济产业塑造新新一代长寿人,既要为他们提供服务,更要发挥他们作为人的价值和意义。这是老龄文化产业的核心理念,关系老龄经济产业的灵魂。具体来说,老龄文化产业就是为老龄社会条件下人的全生命周期向老而生的生活生命提供精神引领的产品和服务的产业总和,既有老龄文化的产品也有老龄文化的服务,其中内涵的文化精神是全生命价值和符合老龄社会、长寿时代的要求,并贯穿于其他产业板块。当前,老龄文化产业发展既要通盘考量从文化上建构适应老龄社会的产品和服务体系,更要抓住重点围绕个体人中老年期的文化、教育、休闲、旅游等方面需求打造相关产品和服务体系。老龄文化产业是老龄经济产业的顶层,没有文化引领,没有对人作为人的最高价值的终极关怀,老龄经济产业就是一个满足人的身体需要、无法体现新经济精神的产品和服务的大杂烩。这是目前老龄经济产业发展面临的一个关系产业发展层次和产业持续久远的问题,也是目前老龄经济产业运行困难的一个深层次原因。可以说,以往谈论的老龄经济产业基本上是没有顶层的产业,有了顶层,老龄经济产业就不是产品和服务的无灵魂的交易,而是一种新经济也就是成就和建构人的价值的新经济产业。当然,其中关键的产业要素是包括中国文化在内的人类文化。需要说明的是,老龄文化产品和服务的消费对象绝不仅仅是老年人,同时,老龄文化产品和服务既有独立存在的形态和业态(如中年养生文化产品、老年教育等),也有以其他产品和服务为载体的混合形态和业态。仅就中老年人来说,随着规模庞大的新新一代中老年人的群体收入和消费需求层次的提高,未来中国老龄文化产业的潜力巨大,而且对于目前运行困难的老龄经济产业的大多数行业具有引领带动作用,需要大力发展。

2.老龄健康产业

面对长寿时代,向老而生的个体人健康的全生命连续性至关重要。同时,老龄社会条件下,全体人民的整体健康问题和结构性健康问题更为突出。可以说,今天所谓“健康产业”“大健康产业”等概念,本质上都属于“老龄健康产业”的范畴,都是从产品和服务上应对长寿时代和老龄社会的产物。现在和今后,已经没有什么超越于慢病时代、长寿时代和老龄社会之上和之外的一般意义上的健康产业,一旦涉及健康产业就是老龄社会条件下的健康产业。换言之,长寿时代和老龄社会的背景决定了不存在老龄健康产业以外的健康产业,除非我们头脑里仍然是年轻社会的健康理念。老龄健康产业主要是为个体人全生命周期生活提供健康支持的产业体系。以56个民族健康理念及其医药护为主,以西医医药护为辅,体现全球老龄经济产业体系中的中国特色、中国智慧和中国道路的新中医,旨在从根本上改变目前不适应老龄社会要求,西医为主、中医为辅的年轻社会的医疗卫生体系,构建适应老龄社会和长寿时代要求的新型医疗卫生体系,是实现低成本应对老龄社会的基础性产业战略。这既是国内产业战略,关系内循环;又是国际产业战略,关联外循环。如果没有这一产业基础,我们不仅会浪费祖先留给我们的产业资源;更为重要的是,如果坚持西医为主的医药护理念和道路,未来等待我们的老龄社会将是医疗卫生及其资源紧缺的灾难。老龄健康产业是中国老龄经济产业的基本前提,也是长寿时代所要求的超越于传统中医和西医之上的新产业。适应老龄社会的老龄健康产业是一个庞大的产业体系,未来的发展潜力无限,但和年轻社会的健康产业不同,老龄健康产业的未来发展方向是提高健康产出,而绝不是提高医疗药品产出在GDP中的比重。一句话,老龄健康产业就是通过产业化、市场化落地实现全生命周期健康观念和健康行为,而不是病越看越多,重中之重是体育、养生、抗衰老、预防疾病和失能,以及慢病治疗和康复的产品服务体系。简言之,老龄健康产业的终极目标是增加健康产出,减少健康产品和服务产出,推动全社会把更多的资源用于健康大厦基础上,以满足人的更高层次的需要,实现老龄社会条件下人的全面发展。老龄健康产业是老龄经济产业的底层、基础和前提,需要摈弃年轻社会的旧健康观念,在发展上更注重经济质量前提下的产值和效益,走出健康产业越发展疾病失能越多的怪圈。

3.老龄宜居产业

年轻社会的社会硬件体系由于没有老龄社会的考量而带来诸多不宜居的问题,适老化改造产业只是一个集中表现。老龄宜居产业是适应老龄社会而建设改造社会硬件体系的产业,包括对道路、小区、公共场所等,以及其核心老龄房地产,即人们日常起居生活的硬件体系的建设和改造的行业以及房地产交易行业。老龄宜居产业是适应老龄社会、基于年龄友好型建设理念的相关行业的总称,其中包括满足老年人特殊需要的建设和改造行业,但重点是年龄友好型理念下要面向各年龄群体通用建设和改造的需要。因此,老年宜居的概念是经不起推敲的,老年人合适了,其他人怎么办?所以,从老龄社会产生各种硬件体系建设改造需要出发,兼顾通用需要,照顾中老年人需要,这才是一个管长远的产业观念。从客观上讲,未来老龄宜居产业的发展潜力超过目前的产业想象。只要抛开批地盖房子、卖房子的粗放产业观,我们就会看到未来宜居产业特别是房地产业的蓝海领域。因此,如何发展老龄宜居产业,主要不是发展什么的问题,而是怎么发展的问题。

4.老龄制造产业

老龄制造产业也可称之为“老龄用品产业”,这是一个大制造业的概念,产品服务对象是所有人,其中的重点是中老年人。由于年轻社会的制造业主要强调产值、利润和成本,而不管质量和效益,老龄制造业更强调产出对消费者全生命周期的连续意义。比如,农业粗制品及其加工将会发生一场革命,不仅有利于环境保护,还要承载恢复自然环境的功能,对于提升千秋万代的生存生活质量意义重大,也可称之为“新农业”。制造业的直接经济产品品类众多,牵动所有细分行业,更牵动间接经济产品,如精密仪器制造、自动化系列产品等方方面面。老龄制造业主要包括第一产业相应产品的生产、加工产业,第二产业相应产品以及相应的电子、智能产业。老龄社会的到来将会引发制造业革命,如果坚守工业革命以来的传统观念,不仅制造业发展不起来,老龄社会也将没有坚强的产品体系支撑。老龄制造业的发展前景广阔,需要我们从老龄社会的需要出发,从长寿时代的需要出发,重点从中老年人的需求出发,细分需求导向,摸清需求偏好,制定需求清单,逐步发展壮大,建构适应老龄社会的强大产品支撑体系。需要强调的是,在产品设计、工艺以及营销等方面,的确需要对人的年龄界分,但更需要在此基础上考虑人的全生命需要。这是老龄制造业不同于年轻社会制造业的重要标志。

5.老龄服务产业

严格意义上说,老龄服务业是老龄社会条件下服务业的总称,既包括生产性服务各行业,也包括生活性服务行业。实际上,无论何种服务行业,发展的本质是事随人走。生产性服务是随着间接经济走的,而间接经济又是随着直接经济走的。因此,服务业发展的逻辑是紧随间接经济和生活性服务经济的发展方向。实际上,目前,全球服务业正在面临深刻转型,总的发展方向就是紧盯老龄社会演化过程中的新的需求结构和需求导向。当前,生产性老龄服务业刚刚起步,未来发展空间巨大,而生活性服务远远超过目前的养老服务(仅仅涉及老年人的生活性服务),未来发展覆盖人的全生命生活服务的细分行业将十分全面而发达。当然,从理论上说,对于所谓医养结合服务、健康养老等这些含糊概念要重新界定。如果重点在健康和医疗就属于老龄健康产业,如果重点在养,就是典型的生活性服务。在实践中,这两个方面常常混在一起,但如果不是仅仅盯在老年人身上,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一句话,老龄服务业我们现在才刚刚起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6.老龄金融产业

从某种意义上说,老龄社会的本质就是金融社会。从全生命来看,如何创造财富并实现全生命各阶段连续性资源配置以及家庭和代际资源配置,这是长寿时代人的生存发展的重大课题,也是老龄经济产业的重中之重。老龄金融产业除了面向老年期人群提供相应金融服务(如老年金融规划、老年理财服务等)以外,主要是面向年轻人群提供老年期金融准备的相应服务,同时,还包括面向老龄文化、老龄健康、老龄宜居、老龄制造和老龄服务各产业提供产业金融服务。可以预言,未来老龄金融产业的体量将会巨大到无法估算,也是当前金融体系转型发展新的战略方向。但是,老龄金融产业作为时间经济有一个致命的难题,这就是不容错过发展机遇。例如,如果错过40~59岁期间的宝贵机会,迈过60岁之后,作为金融客户将面临较高代价,作为金融企业将错过发展机遇,作为国家金融体系,将积累重大金融危机问题。发展老龄金融产业意义重大,关系每一个人的长寿生活生命质量,关系国家金融体系安全稳定,需要提早动手。

总体来说,老龄经济产业不等同于老年经济产业或者银发经济产业,它的层次、范围以及相应产品和服务体系都远远超出老年期人群需求的边界,需要从事老龄经济产业的全行业人士走出老年人圈,从老龄社会和长寿时代条件下人类的全生命周期安排来把握未来新生的庞大产业体系。

需要说明的是,对于老龄经济产业的框架也可以从不同角度进行研究,例如从产品和服务角度进行分类,从产业链条或产业形态角度进行分类,等等。这些都是有必要的,需要多角度逼近老龄经济产业运行的实际状况。这也是今后研究老龄经济产业的重要方向。例如,按照信息化程度可以把老龄经济产业分为传统经济产业和智能老龄经济产业,按照技术、资本和劳动力密集程度以及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对老龄产业做进一步的细分,等等。此外,目前市场实践中的消费养老、金融养老、旅居养老、地产养老、抱团养老以及康养产业、金融养老、艺术养生养老(禅修)、农业观光养老,等等,这些只不过是老龄经济产业基本要素组合出来的具体业态。我们既要研究把握老龄经济产业的具体要素和基本框架,更要探索老龄产业发展的具体业态,从中摸索商业规律和经济规律,走出一条中国特色老龄经济产业的发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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